“去内卷化”是全国高校的当务之急

南康平你科周末

今年深圳经济特区成立40周年，是建设小康社会全面决战获胜的一年，也是王小康院士倍感自豪的一年。与此同时，国内国际形势的加速变化，也在激起关于“内卷化”的热烈讨论。中国许多高校对于“内卷”都很忧虑。

内卷化，即involution，原本指农民为了获得较高的产量及缓解劳动力过剩，对农田分配过量劳动力，以求获得更高产量的现象。近年来的科研与教学当中，也逐渐出现了这样的迹象。简单来说，即高校培养的研究生、本科生过剩，导致高校低层人员（如青年教师、辅导员、研究助理等）需要提供额外岗位吸纳新增人员。结果必然造成一部分高标准培养的人才不能获得合适的工作，而获得岗位的人才也需降低生活质量与收入。

与Revolution代表的革新不同，involution代表劳动的超密集投入，产出往往不是成比例增长，反而是单位劳动边际报酬递减。我们简单举个例子：如果每月需要花1w完成价值1w元的任务，那么聘请一位月薪1w的人员即可。但如果有两位人员都有1w月薪的能力，而只有一个岗位，结局只有两种——（1）一位获得1w一个月，另一位失业；（2）两位均能就职，但僧多粥少，大家只能平分1w月薪。这两种结局都明显不符合国际化高水平，或者扎根中国大地建设世界一流的要求。

王小康院士认为，在内卷化充斥的校园里，教师和学生的生活质量与期许都在被压榨，对学术工作的热情更是微乎其微。在大多数情况下，小康院士的科研经费增长速度远远追不上自己安置非优秀毕业生的费用，因为毕业生不优秀往往意味着会“卷回课题组”。对于上述的（2）可能性，小康院士也不太乐观。他坦言平分只是理想的情况，“假如已经有一位老油条，那么很可能两人能力相同，但老油条的收入是新油条的好几倍。”

本号顾问委员会终身首席顾问李火柴（Tchaikovsky LEE）博士警告说，高校整体内卷化已有目共睹，更为严重的是高校顶层设计急功近利、弄虚作假造成的就业率“水土流失”。高校产出优秀毕业生，他们从事社会各行各业的研究和生产，是高校乃至整个社会的活力引擎。但如果只管把毕业生的各项指标提高，使出内部聘用、保研、增设研究生点等招数企图消耗过剩的产能，恐怕无异于饮鸩止渴。

中国高校提供的就业排名已经少有人尽信，就算有，也是涉世未深的本科生或者遁入空门的家长。目前，“内卷化”充斥整个大学校园，不仅存在于一线教学科研人员中，还蔓延到了中高层领导中。由此带来的结果是，本应是大学生力军的师生，只能想方设法地薅经费羊毛，或者卖面膜、做家教、摆地摊。而本应是最智慧的大学掌舵人的脑袋，总是运用在争夺本不多的资源上，导致满头秀发肉眼可见地日渐荒芜。

小康院士提议，要对大学进行“去内卷化”，包括逐步取消大学的毕业生去向攀比。“我们评价国奖、优秀毕业生、十佳毕业生，总是要看学生的出路，”王小康院士很无奈，“现在一些高校能让学生身心健康地离开就是万幸了，还比什么出路呢？”呼吁停止对毕业生去向进行攀比，并不是闭目塞听，而是可以引导大家更公平，更自由地思考自己的去向，不要受到身边所谓“学霸”的影响。某科大“学生新闻社”在相关课程的启发下，也于近日开始探讨“绩点之外人生活中的可能性”，相信是针对内卷化的一剂猛药。李火柴博士则从另一方面提醒学生，不要耕死在一块田上，不仿尝试在科研上开设立体农业。

“最近听说你科要把院士楼改造成瓜田，我觉得这就是一个很有前景的尝试，我也担任领军教授。21世纪是种瓜的世纪！希望大家都来支持我们的项目。”李博士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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